隔日清晨,窗外的天光柔和,像奶油一样涂在墙壁与被褥上。
白子心昨晚在四位大老公中间辗转反侧到天亮,终于在快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去。
等她醒来时,两个男人都还在休息。她小心翼翼地从中间爬起身,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松了一边,细肩带滑落到手臂上,整个右肩、锁骨与一片雪白几乎完全暴露在晨光里。
春色,柔软饱满、懒洋洋地溢出边缘。
白子心没发现,她只觉得房间有点闷,于是抱着水杯,光着脚踩进阳台。
阳台上风有点凉,她伸了个懒腰,深呼吸:「啊~好舒服……」
这一幕被同时睁眼的四个男人看了个正着。
高牧珽先反应过来,眼神一秒变得锐利,语气低沉带火:「白子心——」
叶亦白眨了眨眼,眼底的笑意瞬间变成了极具压迫感的沉静:「你知道你现在……穿着什么在做什么吗?」
白子心一脸茫然:「咦?我就出来透个气啊……怎么了?」
她一转身——
肩带彻底滑落,整个侧肩到胸口的轮廓被晒得粉红透亮,薄薄的布料像是快滑到极限。
四个男人同时上前。
高牧珽动作极快,外套一把披上她肩上,语气明显压不住怒气:「回去。」
叶亦白则毫不客气地伸手托住她手臂,往房间方向领:「谁准你穿成这样在外面?阳台不是只有我们能看到。」
裴宴川低哑的说:「乖宝的身材,只有我们可以看。」
陆琛接着回话:「再不把衣服穿好乱露,我操死你!」
白子心还是一脸懵,脚还没站稳就被四个人一左一右像提着宝贝一样整个抱回房间,坐回床上。
她连水杯都还没放下,小声问:「你、你们干嘛那么激动啊?我只是……」
话没说完——
四道声音同时炸起来:
「你还问?!」
白子心吓一跳,杯子差点洒出来,眼神左右飘:「我、我不过就是穿睡衣而已,又没出门……」
叶亦白低头看她,语气温柔却每个字都重得像敲在心尖上:「那件是睡衣不假,但那个松肩的设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是刚刚从——」
他话没说完,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,语意不言而喻。
白子心当场红成一颗熟透的苹果。
高牧珽坐在床边,眼神冷冷瞥向她松垮的肩带,语气短促:「以后这种衣服只能在房里穿,阳台也不行。」
白子心:「我、我只是没注意啦……」
叶亦白凑过来,帮她把肩带轻轻拉回原位,动作轻柔得像在处理某种易碎瓷器:「那我帮你记得,以后出门前,我们来检查衣服好不好?」
白子心:「!!!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穿!」
高牧珽冷冷补一句:「你要是再敢穿成这样走出房门,我直接设一道门禁结界,阳台也封。」
白子心含着水气的眼睛瞪大:「这么夸张吗——」
叶亦白低声笑了:「不夸张,我们可是合法的老公,对你的保护与佔有慾……全星际都认可的哦。」
白子心:「……」
她感觉自己现在被一左一右包围得像煮熟的年糕,身体热、心也热,连耳朵都快熟透了。
她嘟囔了一句:「那你们去阳台也不准脱衣服喔,腹肌那么明显……我也会不小心看啊!」
四个男人同时一愣。
下一秒——
叶亦白意味深长地挑眉:「心心,那你要不要现在就看个够?」
高牧珽则淡淡看她一眼,语气冷静:「老婆,我可以脱,不过你要负责。」
裴宴川一脸奸笑:「乖宝要摸腹肌的话,我也有。」
陆琛已经将上衣脱了,线条分明帅的过分,白子心摀住了红透的小脸。
白子心:「呜呜呜我不说了我闭嘴我错了——!」
她把自己整个人捲进毯子里,只露出两隻脚在外面乱踢。
这就是她的婚后生活吗?
一觉醒来,不只是睡在四个老公中间,还要面对一场阳台小春色引发的全军警戒。
她想着,脸红心跳,嘴角却还是悄悄翘起。
——真好啊。被这样霸道又温柔地宠着,真的是她最想要的日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