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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(2 / 3)

sp;&esp;第7章 牢房相见

&esp;&esp;玄衣帝王拂袖离开,徒留大理寺卿徐卓幽怨地看了一眼赵孟先,怎么就一句话的功夫这烫手的山芋就到了他手里了呢?

&esp;&esp;按大周律例,当殿收押的朝臣需得摘下冠冕,脱下官袍,由禁军押送。

&esp;&esp;殿外的禁军进来,凌夜寒本来也没戴冠,身上的也不是官服,他脱掉了铠甲,没走的朝臣这才看到他铠甲下面里衣上都是暗褐色的血迹,瞧着应该有几天了,也不知道这位靖边侯是不是故意到陛下眼前卖惨。

&esp;&esp;殿前禁军统领邢方从前是萧宸的亲卫,对这位侯爷也不陌生,看到他这副模样目光微动,没说出什么。

&esp;&esp;一月的上阳城是一年最冷的时候,大理寺牢房整日也没两个时辰能见到阳光,与外面刺骨的冷不同,这里面是又潮又冷,牢房中仅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,床上的被子早就被磨的只剩下薄薄一层,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。

&esp;&esp;凌夜寒被关到了牢中,牢头看这位被收到天字号就知道这位有来历,小声询问徐卓:

&esp;&esp;“大人,这位需要关照吗?”

&esp;&esp;徐卓用手搓着额角,都快搓出火星子了,关照?抗旨的大罪啊,等同谋逆,他能怎么关照?换别人这会儿投胎怕是都生了。

&esp;&esp;“给,给他加个炭盆。”

&esp;&esp;牢头点头,只加一个炭盆,看来也不是什么大来历。

&esp;&esp;一个炭盆被撂在了凌夜寒的身边,凌夜寒还抬眼对这位牢头道了声谢。

&esp;&esp;天字牢中,凌夜寒一身脏污不堪染着已经凝固僵硬血迹的中衣外裹着被子,抱着膝盖坐在床上,默默忍着肩膀伤口处的钝痛,很快身上的痛感就被翻飞的思绪盖了过去,眼前都是方才在殿上看到的那个身影,好可惜,离的太远,他都没看清萧宸的脸,他将下巴埋到双膝之间,又有点儿自嘲,没看清也挺好,他看不清他他应该也看不清自己,免得惹他心烦。

&esp;&esp;身上明明累到了极致,却反而睡不着了,他仰着脑袋透过狭小的窗户,能看到外面原本亮着的月亮渐渐被云层吞没,天色彻底暗了下来,没一会儿鹅毛一样的雪花飘了下来,凌夜寒却无心欣赏,他这会儿觉得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,一会儿将后背靠到冰冷的墙砖上,一会儿蜷缩到快熄灭的炭盆边。

&esp;&esp;御书房

&esp;&esp;“添茶。”

&esp;&esp;萧宸眉眼未抬,手下朱笔都未有半分停顿地开口,张春来看着时辰,手里握着茶壶战战兢兢地就要上去添茶,被他师父张福直接拦了下来,张福小心地弯腰:

&esp;&esp;“陛下,都快子时了,夜里饮茶伤身,一会儿怕是不好入睡,奴才瞧着外面下了大雪,不然今日就歇在御书房?”

&esp;&esp;萧宸终于抬头,冷淡的眉眼微动,张福立刻会意让人开窗。

&esp;&esp;纷纷扬扬的雪花被寒风裹挟着吹了进来,萧宸想起了今天跪在议政宫中那不省心的犟种,又想起了两月前那荒唐的一晚,难得有些头疼,他靠在椅背上撑着额角:

&esp;&esp;“今日是谁押送靖边侯到大理寺的?”

&esp;&esp;张福立刻答道:

&esp;&esp;“是殿前禁军统领邢方,今夜正是邢统领当值。”

&esp;&esp;“传。”

&esp;&esp;邢方裹着一身寒气进来给萧宸请了安,没一会儿就见上座帝王面色越来越沉:

&esp;&esp;“你说他中衣上都是血?”

&esp;&esp;“是,瞧着颜色应该有几日了,臣还见着侯爷中衣下的衣领处露出了一截纱布。”

&esp;&esp;殿内有片刻沉静,随后萧宸起身:

&esp;&esp;“备马,叫个擅长外伤的御医过来。”

&esp;&esp;一道令牌直接开了下钥的宫门,殿前禁军统领邢方亲自叩响了大理寺的门,守门的人都来不及着人回禀徐卓,一道金牌就亮到了他们眼前,禁军直接控制大理寺内守卫,待将人驱至内院才分列两排,露出身后一身墨色锦缎披风的人影。

&esp;&esp;那道人影越过守卫,踩着院中已经渐深的积雪,径直去了大理寺后方的牢房。

&esp;&esp;脏污的牢房门口传来了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萧宸摘下帽兜,甬道中亮着的油灯映在了那张英挺俊美的面容上,半明半暗,邢方亲自带路开了天字号牢房的门,鎏金纹的骑靴踏进这脏污的牢房,萧宸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发髻凌乱,一身脏污裹着被子蜷缩在已经没有火星的炭盆前的人,心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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