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!?!?!”单凉夹菜的手顿住了,还没反应过来,又来一个老熟人。
“小九儿,我爷爷要我来找你,你赶快给单爷爷打电话,我这边已经安排人过去接他了。张爷爷情况不太好!”钱进也同样喘着粗气,将近一年未见,钱进有些发福,但整体形象并未大改。
一连两人都说着同样的话,单凉有些发懵。
“小九儿,快给爷爷打电话!”白牙率先反应过来,急忙对白狼说道,被白牙拉着离了座位,她才从冲击中反应过来。
白狼快速从钱进衣兜里搜出来手机,打开手机发现有密码,看了钱进一眼,钱进麻溜的解开锁屏。手指翻飞,白狼拨下来妈妈的电话。
“妈,我是小九,外公在旁边吗?”电话接通后,许是因为单凉的语气太严肃,妈妈没有与单凉寒暄,就赶紧把电话给了单老爷子。
“外公,张子恒张爷爷的情况不太好,钱进已经派人去咱家接你去了,你让我妈给你收拾一下,来一趟北京。”单凉言简意赅,单老爷子心下一顿,艰难地开口回道:“人什么时候到?我这就收拾东西。”
“现在已经派人到机场了,最迟晚上就到家了。”钱进收到单凉疑问的眼神,立马接话回答。
“好,我知道了,我在家等着。”单老爷子回答后,又下了命令,“小九儿,让你大哥按照规定给你放半天假,你先去趟医院帮忙照看一下,等我过去!”
“是!外公。”
“收到,爷爷。”
单凉和单广歆同时回道。问题解决,许星材对单凉和钱进真诚道谢。
经过请假手续,单凉和单广歆一起去到了医院,钱老将军已经在医院病房里坐着了。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和中年人,张梅疑惑了一下,经过许星材介绍才恍然大悟,心中感激不尽,都是好孩子!
时间在等待中显得尤为漫长,已经深夜,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。原本坐在病房外面休息椅上的单凉听到声音后立即站起身迎接。
“外公!你来了。”
“子恒怎么样了?”单老爷子摆了下手,直接对来迎接的张梅开口问道。
“您是单伯伯对吧?我是张梅,是我爸的小女儿。”张梅走上去搀扶着单老爷子,边回答道,“我爸今天下午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,但是时间不长,现在又昏过去了。”
“传勇,你身体受得了吗?”钱老将军在病房里守着张子恒老人,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急忙出来迎接,看到满脸疲惫的单老爷子,还是担忧地问了一句。
“钱营长,我没事。子恒还好吗?”单老爷子快步走到钱老将军跟前,询问着张子恒老人的情况。
“下午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会儿,就喊我们这些老伙计,一直念叨着你。”钱老将军说着,眼眶湿润了。老人家知晓,张子恒老人的大限将至,就这几天了。
单老爷子听到后心里也不好受,走到病床前,对着张子恒老人轻声喊着:“子恒,子恒。我是班长,我来了,我来看你了。老伙计,你坚持一下 啊~”
许是感应到了老班长的呼唤,一直昏迷的张子恒老人竟然有了反应。
“小张,你怎么样?我们这些老东西都没啥事,你个小屁孩怎么能坚持不住呢?”钱老将军看到张子恒老人的反应,赶紧围到老人耳朵跟前轻声喊着,声音罕见地急切。
“子恒,子恒我们都在,你好好的,坚持一下啊!”单老爷子也拉着张子恒老人的手,摸着张子恒老人的头,心疼地附和着。
“班长……”张子恒老人的声音很小,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,“班长……我没……给你……丢人……我也是神枪手……”张子恒老人断断续续地说着,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!”单老爷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,“我知道子恒最厉害了!子恒,你坚持啊!”
“班长……我没事……就是有点累了……”张子恒老人虚弱至极,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,老人家到极限了。
“小梅……”
“爸,我在,我在这呢。”张梅赶紧走到跟前,拉着张子恒老人的手急切地回到。
“我床单下面,有钱……留给你……买糖吃……”张子恒老人的意识已经混乱了,记忆也胡乱的涌现了出来。这句话一出,张梅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眼泪。
“爸,你起来带我去买糖吃,表哥总是逗我,你给我撑腰好不好?”张梅声音已经哽咽了,强忍着说出这句话,眼泪已经布满了脸颊。
那是张梅才七岁的时候,大姨家的表哥总是拿着时兴的零食或者水果到自己跟前炫耀,故意逗她流口水,她气的哭,被爸爸知道了,爸爸工作这么忙,当时家里条件也不好,可是却还在下班的时候早早回了家,带着小小的张梅去买了糖果。后来爸爸在发了工资后总会偷偷攒下几毛钱藏在床单下面,一有时间就带着自己去买糖。那糖果甜甜的,浸润着张梅整个童年。
从前的回忆涌上心头,强烈的冲击让张梅抑制不住自己,痛哭失声。站

